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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闽南日报
⊙胡胜盼文/图
品赏一件和读书有关的藏品,别有情趣。
沈大生深浮雕“庭园读书图”竹笔筒,口径13.1cm×15.5cm,高14.9cm。琥珀色,光洁莹润,口、底部呈椭圆形。现藏于上海博物馆。笔筒画面表现的是两个女子在庭园里读书的情景。在松树、梧桐、芭蕉等花木环绕下,一女子伫立石桌旁,左手按着翻开的书卷,右手正在拭泪,面容凄怆,似为书中内容所感而情动于衷;另一女子默坐桌前,凝视书页,亦似有所思。两个人物的神情姿态刻画得细腻逼真,委婉动人。在画面右侧,石几上置放书籍、香炉、花瓶等,花瓶里斜插着花枝与孔雀羽毛。松石间阴镌一直行楷书“禹川沈大生制”款。沈大生,明末清初竹刻家。字仲旭,又字禹门,号禹川,江苏嘉定(今属上海市)人。业医,从著名竹刻家朱稚征学艺,深得其师深雕法,参以浅浮雕法,构图丰满集中,刻画细致入微。
竹子在我国古代被文人学士视为坚贞、清廉的象征。明清以来,以竹为原材料的竹刻艺术在汲取前代技艺的基础上得到很大的发展,名家辈出,流派纷呈,其中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当推嘉定派竹刻。沈大生与其兄沈汉川及子沈兼、沈尔望都精于刻竹。当时就与竹刻名家侯(崤曾)、秦(一爵)齐名,号称大家。“庭园读书图”竹笔筒的雕刻技巧精湛。在总的画面章法上,透过圆形门洞取景,使画面显得新颖、丰满、集中,人物突出,景物如松树、梧桐、芭蕉、香炉、花瓶、石几虽多却无芜杂之感,故而无不精妙。在技法上,以朱氏的深雕法为主,参以浅雕等技法,穷神极态,使刀下之物各具特性。门洞里的人、景物,刀法深峻,高浮雕效果鲜明,而树干、石凳等更运用了透雕,开拓出空灵剔透的境界,避免了塞闷之感。
笔筒是传统文人案头的必备文具。笔筒的式样繁多,小小的器物,却蕴含着极为深远悠长的中国文人的艺术和文化意趣。因而在文房用具范畴里,笔筒有“小器大雅”的美誉。制作笔筒的材质很多,包括名贵金属、犀角象牙、陶瓷泥塑等。由于文人的提倡,大量的竹木笔筒雕刻被摆上文人的桌案,笔筒成为文人的最爱。
明代中叶以后,竹刻名家辈出,竹刻器物由实用型开始向实用和欣赏二者兼备的类型转变,竹笔筒应运而生,并逐渐成为收藏者的心爱之物。明代文人朱彝尊曾作《笔筒铭》云:“笔之在案,或侧或颇,犹人之无仪,筒以束之,如客得家,闲彼放心,归于无邪。”清代更是承袭前代遗风,“务置之几案而不厌,传之远而无弊”,赏鉴把玩水平进一步提高。笔筒雕刻所展示的画面内容比其他竹器物更为丰富,雕刻更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