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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说:走过危机四伏的成长,我们每个人都是青春的幸存者。
但是怎么读来总是有点心痛的,前些日子翻开这本书,带着好奇和敬意读下去,读的心在绞疼。似乎能感受到书中人的痛苦一点点被剥开,被从记忆深处挖开,被一点点捏碎思维,以至于人的心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崩溃。
那字里行间的痛苦不是在沉睡,不是在咆哮。在一次采访中作者林奕含说:“这本书不是单纯地讲一些人们认为的幼童被性侵、是有爱存在的。”虽然是我们常人无法人知道的爱,就像一把刀子扎在主人公心上,拿着火和油一点点浇在受害者的胸膛。
这本书的内容是讲述可爱的文学少女方思琪被补习班老师李兴国长期性侵,最终精神崩溃的故事。原本小小的方思琪住在金碧辉煌的童话世界里,她的脸和她可以想象的未来一样漂亮。但是因为偶然与恶兽相见。在思琪的眼里,原本他是带着真理光芒而来,但是却一而再、再而三侵犯思琪。思琪在青春的伊甸园里被侵犯着,书中所有的情和性都是这些痛苦的掩饰和宣告。
思琪偷偷地暗示着告诉父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父母却坚定地相信为人师表的美好形象。当思琪不死心的时候,把她的遭遇当成别人的事情讲给父母听,父母却说这女孩这么小年纪就很“骚”,而后思琪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思琪的灵魂双胞胎怡婷目睹着思琪的南辕北辙,但是她傻傻看不透,更不知思琪承受的所有痛苦和屈辱都是来自白日讲堂上的那个人。这些所有的秘密。直到思琪在山中发疯,并被警察找到,思琪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怡婷翻开了思琪的日期才知道原来我的思琪这么痛。
一、天真无邪的“乐园”时代
而故事原型就是作者林奕含本身所经历,林奕含出生于年,出身医学世家,面容姣好。少时遭到补习班老师诱奸而至其患精神疾病,两度考上大学皆因健康原因休学,曾数次自杀。
她生前曾说:“梦想是一面写小说,一面像大江健三郎所说的:从书呆子变成读书人,再从读书人变成知识分子。”而这本书是她根据自己痛苦经历创作的遗世之作,整本书反复地用极度贴近被侵害者的视角,直直逼视那种“你的珍贵之物被人暴力夺去且掠夺之人还以此为乐”的痛苦。文笔隽永期间,读者读起来却似乎是在品尝痛苦一遍遍来回转换。林奕含她最后也没有完成继续写小说的梦想,而是选择了自杀身亡。这本书也成了她向死而生的绝唱。
书中思琪、怡婷和伊纹姐姐其实是林奕含自己在这段精神痛苦中撕裂出的三个化身。一是为性暴力所伤到最终崩溃的思琪;二是“灵魂双胞胎”之背负思琪伤痛记忆的怡婷;三是长期经受家暴折磨的伊纹姐姐。
思琪的精神世界是崩塌的,她的青春旅程中洋溢着痛苦、无奈、悲伤和绝望。在一次次噩梦中重复上演被摧残的现象。作为看似“正人君子”的老师,用着女生自尊的爱护之心。张牙舞爪的引诱着无辜少女,一次次得心应手是他内心更为膨胀。毫无真善美可言,最后的聚餐。竟然还在哪里大口大口的讲话,生活似乎恢复平常。医院里将永远流放。
怡婷的天真烂漫,曾经也是思琪时代拥有的快乐,只是等恶魔进来,世界一切都变了。就像书中说的:“连阳光都像聋哑人的语言,健康的人连感到陌生都不敢承认。伊纹姐姐和毛毛的开始,其实预示着思琪对生的一丝一缕的希望。希望是能够更甜美一些,希望是有人来拯救这片枯草的乐园。
二、讽刺中寻找真实安慰的“失乐园”
书中说:
”怡婷她们很少在人前说话。思琪知道,一个搪瓷娃娃娃小女孩卖弄聪明,只会让容貌显得张牙舞爪。而怡婷知道,一个丑女孩耍小聪明,别人只觉得疯癫。“
而且字里行间的竟然透露着一丝悲哀存在,像“不只是他戳破我的童年,我也可以戳破自己的童年。不知是他要,我也可以要。如果我先把自己丢弃了,那他就不能在丢弃一次了。”写出这些字的时候,描绘着思琪内心是多么的疼痛。无助、和内心挣扎。
但是“思琪”式悲剧,有多少家庭支持缺席。对作者命运扼腕叹息的同时,公众也开始认识到4的悲剧,其实在我们身边就真实存在着,在校大学生、职场新人操守性侵或者性骚扰的案例时有发生、成年人性侵幼童的事情也经常看到新闻报道。有的受害者会站出来控诉,有的是在恐惧和被威胁中卑微着保持沉默,也有的选择了和林奕含一样的结局。
这是否是教育的一部分凄凉表现,尤其是家庭教育。中国人骨子里对“性”这个词避而不谈,略带尴尬地认为这是一种羞耻的表现。这种家庭性教育的严重缺失和扭曲,进而对孩子能够得到正确性教育的认知成为了一个没有演绎的空白。应该健全的家庭预防机制也就存在不堪一击的虚设。
就像书中提到的:
“我们的家教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妈妈诧异地看着她,回答:“什么性教育?性教育是给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谓教育不就是这样吗?”思琪一时间明白了,在这个故事中父母将永远缺席,他们旷课了,却自以为是还没开学。“
读完,心像刀子一般疼痛。因为,想要求得保护,却像荡秋千刚下来想停一下,靠着惯性又反弹过去。而手没抓好秋千两边的绳子,随机又被狠狠地摔在地下。心里一呼,好疼好疼。比刀子割过手腕还疼。
三、正面的警示在“复乐园”展现
思琪在精神病院里连吃香蕉都是那么小心翼翼,不敢抬头看人。但会说谢谢你,怡婷一次次打开日记。灵魂双胞胎再复述着痛苦的记忆,虽然太阳照样升起,活人还要活,日子还要过。但是痛苦的人呀,永远就在痛苦着。伊纹姐姐终于离开了一维,毛毛小心翼翼地爱护着她的羽翼。不让她再受伤,怡婷十八岁了。
伊纹姐姐说:
“怡婷,你才十八岁,你有选择,你可以假装世界上没有人以强暴小女孩为乐;假装从没有小女孩被强暴;假装思琪从不存在;假装你从未跟另一个人共享奶嘴、钢琴,从未有另一个人与你有一模一样的胃口和思绪,你可以过一个资产阶级和平安逸的日子;假装世界上没有精神上的癌;假装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有铁栏杆,栏杆背后人人精神癌到了末期;你可以假装世界上只有马卡龙、手冲咖啡和进口文具。但是你也可以选择经历所有思琪曾经感受过的痛楚,学习所有她为了抵御这些痛楚付出的努力,从你们出生相处的时光,到你从日记里读来的时光。你要替思琪上大学,念研究所,谈恋爱,结婚,生小孩,也许会被退学,也许会离婚,也许会死胎。但是,思琪连那种最庸俗、呆钝、刻板的人生都没有办法经历。你懂吗?你要经历并牢牢记住她所有的思想、思绪、感情、感觉,记忆与幻想、她的爱、讨厌、恐惧、失重、荒芜、柔情和欲望,你要紧紧拥抱着思琪的痛苦,你可以变成思琪,然后,替她活下去,连思琪的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而且,我们知道思琪,她真的爱过,她的爱只是失禁了。带着痛苦和记忆,永远在思绪里沉睡再也不会有念念回响和缓缓归矣。
林奕含在书中的末尾说:我怕消费任何一个房思琪。我不愿伤害她们。不愿猎奇。不愿煽情。我每天写八小时,写的过程中痛苦不堪,泪流满面。写完以后再看,最可怕的就是:我所写的、最可怕的事,竟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读到最后发现眼睛一角有泪滴,摸一下左心房还在跳动的灵魂载体。往窗外看去,那为女孩再也没有再见的机遇。
著名作家李银河如是评价这本书说:
“从社会学角度看,这部小说涉及了儿童性和家庭暴力这两大社会问题。从纯文学角度看,林奕含令人肃然起敬,她是一位杰出的小说家,属于”老天赏赐饭“的类型。”
可是她再也不在了,只剩下这个世界每年到一个4月27的时间向仍在世的人说:“曾经有一个天才式少女,却遇到了人世间的恶念。倏尔崩塌,再无诀别留念。“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05-19
“方思琪”式悲剧有多少家庭支持缺席.新浪.-04-16
林奕含遗作《方思琪的初恋乐园》推出简体版.人民网.-01-31